许佑宁怔了怔，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，毫无预兆地冒出一句：“如果是儿子呢？” 那场车祸之后，血块在她的脑内慢慢形成，一点一点吞噬她的生命。

没多久，梁忠的人靠近副驾座的车窗，不知道用了什么，一直在撞击车窗玻璃，而穆司爵明显无暇顾及副驾座这边…… 许佑宁忍不住笑出声来，点了点沐沐的额头：“带你去洗脸，哭得跟个小花猫一样。”

“让他们走。”顿了顿，穆司爵提醒对方，“你这几天小心点。” “嗯，”许佑宁说，“这儿是他的。”

到了楼下，许佑宁下意识的在客厅张望了一圈，还是没有发现穆司爵。 别墅其实不大，但穆司爵走后，许佑宁总觉得这里少了点什么，哪里空荡荡的。

沐沐只是嘴馋，其实不饿，吃了半碗就说饱了，远远的把碗推开，许佑宁当了一次“接盘侠”，端过沐沐的碗，吃光他剩下的混沌。 沐沐躲在后座的角落里：“我现在就要找周奶奶！”

不管了，先试试再说！ 许佑宁不甘心地抬起膝盖，还没来得及踹上穆司爵，他就起身，她的膝盖突兀地悬在半空中，最后只能尴尬地放下去。

感觉到许佑宁呼吸困难，穆司爵眷恋地放开她的双唇，目光深深的看着她 沐沐一边叫一边在许佑宁怀里挣扎，最后，他整个人扎进许佑宁怀里，嚎啕大哭。

刚才他去找康瑞城的时候，康瑞城的脸色明显不对劲，他不太相信许佑宁只是太累了。 她多少还是有些别扭，别开脸：“你不是一开始就认定了吗，我承不承认，还有什么关系？”

许佑宁转回身看着穆司爵，沉思了片刻，还是无解：“做噩梦的原因，很难说的。每个人都会做噩梦，一般没有太复杂的原因，也不用太在意，反正醒了就没事了。难道你没有做过噩梦？” “你要什么？”提到许佑宁，穆司爵的声音骤然冷下去。

“如果真的需要，我确定派你去。”康瑞城的眸底翻涌着阴沉和狠戾，“接下来，我们先弄清楚穆司爵去对方的工作室，到底是去干什么的，他手上是不是真的线索。” 许佑宁偷偷看了而眼穆司爵的侧脸，一颗心就这么变得安宁。

电话被接通后，许佑宁说明身份，礼貌地问：“教授，你还记得我吗？” 电话很快被接通，康瑞城不太友善的声音传来：“谁？”

她高兴地抱起沐沐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 说白了，就是幼稚！

难道他没有踩中穆司爵的七寸？ “跟我走。”

康瑞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。 穆司爵没有耐心等，托起许佑宁的下巴，逼着她和他对视：“说话！”

他有的是方法，他倒要看看，这个小鬼多有个性，能撑多久。 穆司爵靠得许佑宁更近了一点：“要我帮你回忆一下，你是怎么跟我表白的吗？”

穆司爵蹙起眉：“周姨为什么住院？现在情况怎么样？” 沈越川吻上她的额头，一点一点地吻去那些细细的汗水。

许佑宁被看得有些心虚，“咳”了声：“我等你回来。” 见到穆司爵，他们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。

沐沐的目光暗了一下，扁着嘴巴妥协：“好吧，那我再等等等等……” 许佑宁牵着沐沐一直走，没有停下来，也没有回头。

原来，凛冬已至。 除了紫荆御园的老房子，她无法在第二个地方找到陆薄言父亲生活的脚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