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中毕业后,苏简安就彻底搬出去了。大学和出国留学的几年里,她没从苏洪远手里拿一分钱。除非必要,否则也不会回这个家。工作后,她住在苏亦承给她买的小公寓里,更是一次都没有回来过。 后来,她是实在不好意思了,再加上被几个和爸爸同辈的叔叔碰上过,才不去公司纠缠苏亦承了。
“因为她擅长掩饰低落和不悦的情绪?”苏简安说,“都是被我哥用一次次的拒绝训练出来的。” “操,穿成这样不就是站街的吗!”男人怒目圆瞪,“还是说你要先付钱再做啊?”
“十点。” 苏简安手上的奶茶还有一点余温,她微微仰起脖子喝了一口,眼前突然出现两个陌生的男人。
苏简安突然感觉自己需要更多的空气,呼吸心跳都失去了固有的频率,故意别开目光不看陆薄言,拿着睡衣溜进了浴室。 陆薄言把药放到桌子上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没要你现在吃。收好,不舒服的话自己拿出来吃了。”
她绝对想不到,陆薄言就在公寓的楼下。更加想不到,此刻这个房间里的情况都通过望远镜落入了沈越川的眼里。 苏简安爬过不少次云山,但还是第一次从西门上去,陆薄言把车开得前所未有的慢,她趴在车窗边看路两边高大苍翠的树木:“听说西门的山顶有个很神秘的会所,就叫山顶会所,是真的吗?”
但是陆薄言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笑了:“没关系,正好我也不想带你去。”他叫来徐伯:“告诉老夫人,少夫人不想去。” 半晌后,陆薄言冷硬的声音响起。
她闭上眼睛,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。 “可能是跟着韩若曦进来的。”沈越川猜到陈璇璇肯定找苏简安了,忙说,“我马上去处理。”
苏简安的声音弱弱的:“怎、怎么了?” 不过,就算到时候她真的hold不住,也还有陆薄言吧?
苏亦承突然莫名的烦躁,挂了电话,将车子开出车库。 她睡着的时候更像个孩子,倒不会让人联想到她是堂堂陆氏的总裁夫人,陆薄言叮嘱让苏简安好好休息,秘书也不敢打扰,拿着设置成静音的笔记本电脑坐在客厅外收发邮件,房门开着,以便她能随时听到苏简安的动静。
陆薄言原定的出差日程是七天,如果不是他提前赶回来的话,他应该在那天回来的。 “不用,谢谢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自己先看看。”
他声音里的邪气,简直要让人心跳失控。 但是她有可能这么听话?
她的肚子很痛,但已经是老毛病了。 直到她气喘吁吁,陆薄言才松开苏简安的双唇,人却还是压在她的身上。
“陆薄言,”她不大确定的问,“你有失眠症啊?” 可为什么这么没出息呢?陆薄言对她的维护,只是做给苏洪远看的啊。
陆薄言却只是勾起唇角,似笑非笑:“该记得的我全都记得。” 韩若曦穿了和她一样的礼服,但是这有用吗?得入陆薄言的眼才有用啊!明显是她入了陆薄言的眼好吗?而且,她也只要入陆薄言的眼就可以了。至于其他人,她不在乎。
陆薄言的手抚过她的长发,一声轻叹从鼻息里逸出来。 陆薄言风轻云淡的呷了口茶:“你吓到她了。”
她拧了拧眉这么说好像有哪里不对?不管了,先把该说的说完 苏简安若有所思的跟着陆薄言进了电梯,说:“这里的环境确实更适合江少恺休养,谢谢你。”
20岁的女孩,刚刚褪去青涩,正值最美好的年华,身后一大票追求者,苏简安却说要一个人过一辈子。 两个小时的健身拉伸,半天的台步,还有好久好久的舞台知识,离开公司的时候她只是觉得灵魂好像已经脱离躯壳了,整个人累得飘飘忽忽的,把家里的地址告诉出租车司机就闭上了眼睛睡觉。
苏简安想了想:“去紫荆御园。” “这么晚还一个人坐在这里,你一定很寂寞吧?”一个男人伸手摸向苏简安的脸,“不如哥哥带你去玩点好玩的?”
下次再也没有谁能嘲笑她连婚戒都没有了!不过话说回来 护士送进来一杯温开水和一包药,说:“是快速止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