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的呼吸突然滞了滞。 这一刻,沈越川其实觉得将来他也不会懂的,太复杂了,他不敢想象自己也被一段感情搞得像现在的陆薄言这么复杂。
哭到最不能自己的时候,洛小夕只能把头埋在苏简安的肩上,像一只小兽一样发出哀鸣。 他轻轻拍了拍洛小夕的肩:“会好的。你不要再哭了。”
苏亦承挂了电话,走回卧室,洛小夕还在熟睡,他拨开散落在她脸上的黑发,不知道怎的手突然就移不开了。 她从小就喜欢睡在软软的床上,说感觉像睡在云端,于是他给她挑了最软的床垫。
苏亦承瞟了洛小夕一眼,一把扣住她的手,把行李交给来接机的司机,不容拒绝的带着洛小夕往出口走去。 “他有权知道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会挑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。”
洛小夕正疑惑着,门突然缓缓的退了回来,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她的眼前。 但无法否认的是,只要陆薄言在身边,她就能安心。
但这个箱子,就像是一线曙光,照进了满山的黑暗里。 “简安!”
“谢谢。”洛小夕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。 苏简安平时睡觉很沉,但察觉到什么不对劲,他总能及时醒来。
他的身边充满了危险,而苏简安人如其名,她那么简单,应该有安静的生活。他能给她一切,但安稳幸福的小日子,他给不了。 她推了推陆薄言:“比谁的记忆力好是不是?别以为我忘记你说的话了,你还对我说‘我对你没有感情,和你结婚,只是为了满足我妈多年的愿望,但我们不会成为真正的夫妻’呢!”
陆薄言一个人踱到河边,说:“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,吃完饭就去机场,明天中午到家。” 遮光窗帘都已经遮挡不住阳光,苏简安还是睡得不省人事。
在一家当地美食做得非常地道的小餐厅里吃了饭,车子开往苏亦承的目的地Y市非常著名的一个古镇。 “他有权知道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会挑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。”
“先生,小姐,我们回到码头了。”船工的声音在船头响起。 洛小夕和苏亦承一道起身,苏亦承先上岸,而后把手伸向洛小夕,把她带上来。
那个“他”是谁,三个人都心知肚明。 阿宁的声音明显变得失落,“哦”了声,“对不起,我知道了。没事的话,我先挂了。”
苏简安吓得浑身僵硬。 “嗯。”
一路上,车内的气氛都十分轻松愉悦,到了警察局后,苏简安突然想,现在她和陆薄言,跟真正的夫妻有什么分别? 回答苏简安的是苏亦承,苏简安诧异的循声看过去,只看见苏亦承在她身旁的位子上坐了下来。
秦魏挥着拳头从浴室里冲出来,来势汹汹,像一匹来自草原的狼,苏亦承始终冷静沉着,避开他的拳头,果断还击。 苏简安想了想,琢磨出一个极大的可能性。
苏亦承耸了耸肩:“她根本不把你当对手看待。” 洛小夕深深的嗅了嗅:“你喝酒了?”又看到他手里的车钥匙,夺过来,“喝了酒还自己开车,你是不是不要命了?”
失去陈氏后,父母没有脸面再在A市待下去,去了偏远的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南方小城谋生活,而她固执的留在了这座城市。 这一下,苏简安的脸倏地红了,手一颤,打错了一张牌,她更是羞愧得抬不起头来。
现在她多高兴,明天,他就能让她多失望。 陆薄言用行动来回答了苏简安。
这段时间以来苏亦承都有些怪怪的,时冷时热,像一台失常一会制冷一会制暖的空调,冰火两重天,人会生病的好吧? 她也许,永远没有机会听到苏亦承跟她说这句话。